芳菲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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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曦

杜甚:

#传说中的怀曦# #我知道这个cp只有我吃# #魔道祖师#   #有部分情节照搬原文#


聂怀桑在别人看来是个实打实的窝囊废,好好的玄门世家清河聂氏,在他手里过的一日不如一日。


一问三不知的名号越传越远,人人提起聂家家主就是一副鄙夷的语气。
“聂怀桑?不过是个只会抱大腿的白痴罢了!”


聂怀桑每每从手下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也只是笑笑。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蓝蓝蓝蓝蓝蓝大哥你可得救救我不然我铁定要死啊啊啊啊啊啊!!!”聂怀桑一阵风似的冲到蓝曦臣面前秒速下跪,纹着兽头纹的下摆蹭了一地的灰。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蓝曦臣捏了捏眉心,一脸略头痛的表情,“怀桑⋯⋯有话好说,你先起来。”


“呜⋯⋯”聂怀桑耷拉着脑袋。一旁满脸笑意的金光瑶起身扶起聂怀桑,开口温润道,“怀桑这又是碰上了什么麻烦事要求于二哥了?”


“近日⋯⋯清河附近突然出现了水行渊⋯⋯”聂怀桑停了一会才开口,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怎么会突然出现水行渊?”金光瑶问道。


“我不知道⋯⋯清河不常发生水灾⋯⋯”聂怀桑嗫嚅着回答,“这水行渊必定不是清河这化成的⋯⋯想来必定是哪家懒得清理,将水行渊给赶到聂家的地界来了。”


“有这种事?”蓝曦臣问道。“可知道了是哪家的手笔?”


“不知道⋯⋯”聂怀桑头更低了,“蓝大哥⋯⋯其实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如何解决清河境内的水行渊。”


“那是如何?”蓝曦臣纳闷。


“⋯⋯大哥啊!我我我⋯⋯”聂怀桑突然抬头一脸惶恐,“我手下的家臣因我久久不决擅自做了决定把水行渊给赶到姑苏境内去了⋯⋯我⋯⋯我今日是上门来赔罪的!”


“噗!”金光瑶笑出了声,“怀桑啊怀桑,你也是个机灵的啊!”


蓝曦臣苦笑了一声,半是责怪半是无奈的看了聂怀桑一眼,开口道,“你啊!”


“求大哥饶过我!!!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那大哥你打算如何?”金光瑶摇着折扇,双眼沾满笑意看向蓝曦臣,“要把怀桑吊起来打一顿吗?”


“我还能怎么样?”蓝曦臣站起身,“聂家的家主都给我亲自下跪了,我要是再斤斤计较还不显得我小肚鸡肠?”


听到被赦免的消息,聂怀桑乐的喜笑颜开,伸手去扶蓝曦臣,“二哥真真是个好人!”


蓝曦臣叹了口气,别着裂冰向殿外走去,“茶还是改日再喝吧,阿瑶,替我在大哥灵前……赔个不是。”


“得令。”金光瑶扇着扇子答道。


走出几步,转过身,蓝曦臣看着聂怀桑,“怎么,还要我请你?”


“⋯⋯啊?”聂怀桑没反应过来。


“还不随我去姑苏境内查看状况?还是你是真想被抽一顿了?”


“哦!⋯⋯好!”聂怀桑蹭地站起来,跟在蓝曦臣身后急急忙忙出了殿。


“现在想来那时多亏了曦臣哥没收拾我。”聂怀桑捧着杯子笑出了声,“当年被含光君禁言的时候也是曦臣哥你帮我解的术。不然我真得像魏无羡一般哑巴上几天几夜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蓝曦臣笑笑,捏起杯子摩挲了几圈却没动口,“这些年变故这么大,忘机早不是过去那般,魏婴也⋯⋯”


“江澄如今也是大变样了,”聂怀桑又喝了一口,“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正如曦臣哥所说,这些年变故这么大。没谁能独善其身。”


“我看你如今和当年也差不了多少。”蓝曦臣笑骂他,“闲散少爷,吟诗作画?”


“曦臣哥你是不知我的苦衷,”聂怀桑长叹一口气,“聂家的哪个不是早早成名然后早早命陨?”


“当年聂家的基业便是如此,也由不得你。”蓝曦臣拂开一片掉落的叶子,“另辟蹊径又谈何容易。”


“所以,为了能多活些日子,我宁愿就当个草包。”聂怀桑自嘲的笑笑,“况且,草包活着也容易啊。”


“曦臣哥,你看当世那些被誉为君子英雄的人,哪个不是如履薄冰,稍微不顺众意了就是群起而攻之。魏无羡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你倒是看得开。”蓝曦臣不置可否。


“总不能当个草包就真成了草包吧。”聂怀桑放下杯子,“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种事我还是分得清的。”


我只是⋯⋯分不清我是什么。


聂怀桑站起来想吹吹风,“有谁能否认夷陵老祖在射日之征的功劳?有谁不承认他修炼方式的强大?只是因为他救了几个众人口中的‘温家余孽’就被人一棒子打死成了邪道之首?谁晓得温家里有没有救人的善者,谁晓得所谓正道的我们有没有滥杀的凶手!”


他突然转过身来,神情激动:“这个吃人的江湖!你不伪装根本就活不下去!就像魏无羡!他最后还不是死了!”


“我知晓你与魏婴交好⋯⋯但这种事,你还是少评论为妙。”蓝曦臣好心提醒他。“你约莫是喝醉了。”


“我没醉。”说着聂怀桑又坐了下来,“曦臣哥你还一口没动,我又怎么能先醉。”


蓝曦臣张张口想说话,聂怀桑看他的口型知道他是想说“云深不知处禁酒”,所以先堵话:“此处又不是云深不知处,曦臣哥你要是一口都不喝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蓝曦臣语塞,只好端着摩挲了许久的杯子靠近唇边,呷了一口。


然而聂怀桑自然是有私心的。


他是见过蓝忘机酒醉之后的疯态的,那次当真是吓到了他。恐是蓝家人平常都压抑心性,酒醉之后才更无法无天些。


相比之下,他自然也想看看长的无二的蓝曦臣酒醉后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与他猜测的无甚差异,蓝曦臣果然酒量差,只是喝了一口他便昏昏欲睡。


“曦臣哥?”他试着唤了蓝曦臣一声,微微的晃了晃他的肩。


蓝曦臣应声而倒,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这真是⋯⋯”聂怀桑苦笑出声。“安静的醉酒方式啊。”


他搀扶起蓝曦臣想把他挪到客房去,夜里没点灯,身上又扛了个成年男子的重量,聂怀桑没走多快,还得留心脚下。


谁知刚推开房门,就看见金光瑶坐在屋里,烛火稀松,看不得聂怀桑脸上什么表情。


“⋯⋯这是二哥?”金光瑶先开口问道。


“嗯,刚才与曦臣哥聊了会,相谈甚欢,稍微碰了些酒,谁知曦臣哥酒量如此之差,一杯就倒。”


“二哥近来琐事烦身,估计是心中郁结,能醉醉也好。”金光瑶站起身,“麻烦你了,二哥就让我来照顾吧。”


“⋯⋯好。”聂怀桑稍微一愣,将背后背着的蓝曦臣侧放在榻上,“那就麻烦瑶哥了。”


“嗯,你也早些去休息吧。二哥我照顾着你不必多加担心。”


“是。”说着聂怀桑推开门,快步走出。


关上门。


聂怀桑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一路踢飞不少细小的石子。


云梦,观音庙。


聂怀桑看着蓝曦臣与金光瑶兄弟决裂。


前有蓝曦臣金光瑶兄弟反目成仇,后有蓝忘机魏无羡鸳鸯终成眷属。


聂怀桑往金凌江澄的方向挪挪,碰上金凌疑惑的目光,他笑道,“借个地,借个地。”


那一声‘阿瑶’让聂怀桑的眼神暗了暗。


尽管⋯⋯那两人已经断绝关系了。


背着金光瑶的苏涉想要移动,却被聂怀桑挡住了路,苏涉急不择路,亮出了手中的剑。


被苏涉一剑刺入腿弯,血流如注。


聂怀桑吓的大叫。


“曦臣哥!你快来帮我看看,我的腿和跟身子连着没有!”


蓝曦臣被他吸引了注意,走到他身边来,按住他查看一番才道,“怀桑,没事,不用这么害怕,腿没有断,只是刺破了一处。”


聂怀桑恐怖的道:“刺穿了没有啊?曦臣哥救命啊!!”


蓝曦臣叹了口气,“没有那么严重。”


但是看着小题大做,抱着腿满地打滚的聂怀桑,蓝曦臣知道他最怕痛,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递给他道:“止痛。”


聂怀桑急忙取药来吃,还不忘抱怨:“我怎的如此倒霉⋯⋯被半路抓来不说,还要被刺一剑⋯⋯我跟那个苏悯善什么仇什么怨啊!”


然而蓝曦臣并未太过在意他的这些抱怨,而是转身回头看向了狼狈凄惨的金光瑶。


思量许久,蓝曦臣还是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粉,向金光瑶走去。


蓝曦臣没有注意到,身后聂怀桑静静的闭了嘴,收起了他给的止痛药,一言不发。


待到蓝曦臣终于不忍心看金光瑶被疼的面容扭曲,转身找聂怀桑要止痛药时,聂怀桑一阵摸索,找到药瓶刚要递出,突然瞳孔收缩,惊恐万状地道:“曦臣哥小心背后!”


绷紧心弦的蓝曦臣见他的表情,不假思索朝后一剑。


转头时已是金光瑶被刺了个对穿,满脸错愕。


然而他连辩解的话都没法说出口,蓝曦臣给他下了禁言术。


蓝忘机撤了法术,金光瑶吐了口血,声音浑浊不清。
浑浊不清的叫着蓝曦臣的名字。


蓝曦臣回头看他。一旁的魏无羡和蓝忘机也投来视线。
聂怀桑坑坑巴巴的道:“我我我⋯⋯刚才看见三哥⋯⋯不是,看见金宗主把手伸到身后,不知道是不是⋯⋯”
金光瑶失了风度,对着蓝曦臣笑道:“你看他干什么?别看了!你看得出什么?连我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呢。怀桑,你真不错啊!”


金光瑶胸口还插着蓝曦臣的佩剑,就那么向着聂怀桑走去,大笑:“好一个‘一问三不知’!我今日竟是败在你手里!”


“修为差又怎么!只要会写信送信煽风点火就好了!”
他想朝聂怀桑扑去,蓝曦臣却在他身后喝道:“别动!”


“蓝曦臣!我害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坏事。”
“可我独独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金光瑶声音喑哑,带着被背叛的刺痛。


那之后聂怀桑没说过话,静静的看。


哪怕金光瑶为了救蓝曦臣被自己大哥的尸体生生掐断了脖子,他也没发出声响。


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喉咙里滚来滚去。


聂怀桑脸上还是露出了又哭又笑的表情。


清河。


送走了来混吃混喝的魏无羡蓝忘机狗男男,聂怀桑缓步走回内堂。


里面的菜桌没动几口,大都口味极重。蓝曦臣放下筷子,唤他:“怀桑,你回来了。”


“嗯,曦臣哥,含光君差人送来了几坛天子笑。反正一个人喝着也无聊,你陪我饮上几盏,如何?”


“云深不知处禁酒⋯⋯”


“此处是聂氏的府邸。”


“你呀⋯⋯”蓝曦臣叹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端起杯子,“罢了。”


说是聊天,大多时候都是聂怀桑兴致勃勃地说,蓝曦臣温和的回应几句。即便如此,几坛天子笑还是见了底。
聂怀桑喝的醉意已有些明显,缠着蓝曦臣又说起以前的事,说以前自己闯祸总有二哥撑腰,三哥料理后事,然后三人一起被大哥责骂。


蓝曦臣听着,脑中也泛起些从前的记忆。


“曦臣哥啊⋯⋯”


“怎么?”


聂怀桑笑的如同懵懂稚子,“曦臣哥,我要告诉你个秘密!”


“哦?”蓝曦臣只当他是发酒疯,笑着问。


“大秘密!”聂怀桑激动的说。


“你说便是。”


“曦臣哥,你知不知三哥是如何与薛洋那个魔头认识的?”聂怀桑笑的一脸慵懒。


“不知。”蓝曦臣心下一沉,想起当时清风霁月的金光瑶,想起那时他对自己的怒吼,突然有些头疼。


“嘿嘿,”聂怀桑一口酒入喉,“告诉你吧,是我推荐的!”


“是我把薛洋推荐给三哥的!那两个魔头,是不是很适合!看他们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栎阳常氏,晓星尘之死⋯⋯干的真是好啊!哈哈哈!”


“⋯⋯”蓝曦臣沉静了一会,开口,“怀桑,你喝醉了。”


“兴许吧。”聂怀桑酒劲上冲,整个人手舞足蹈。“曦臣哥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是谁⋯⋯嗝⋯⋯”聂怀桑站起来向蓝曦臣走去。


蓝曦臣莫名的心里有些发怵。


“咳⋯⋯是谁⋯⋯写了那些信?”


“什么信?”蓝曦臣皱眉,略一思索便找到了答案。
那些写着金光瑶所有不堪入目行为的告发信,让金光瑶身败名裂的罪魁祸首。


“哈!⋯⋯都是我写的!”聂怀桑绕到了蓝曦臣的背后,大声笑道。


“金光瑶⋯⋯你⋯⋯你!我大哥因你而死,要你偿命,天经地义!”


“哈哈哈⋯⋯哈哈哈⋯⋯你总算是死了,死了!”


“所有人都当我是脓包,一事无成,庸庸无为。”聂怀桑脸上露出仇恨的神色,“都想骗我!”


“我聂怀桑再傻,身上留着的,也是聂家的血!”


酒杯被扔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蓝曦臣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你说的⋯⋯可是真的?⋯⋯怀桑?”


“呵⋯⋯”聂怀桑看他,“不然三哥怎么会在我害他时意识到我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聪明如他,还是反应过来了。不过没事,最后他还是死了!哈哈哈!”


蓝曦臣几乎快要坐不稳,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涌上心头。


“二哥,你的行为,和晓星尘又有什么区别呢?”聂怀桑笑着看他。“薛洋的手段,还真是好用。”


“你怎么能⋯⋯这样做⋯⋯”蓝曦臣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软弱无力。


“我?我做的哪一点有错?金光瑶害死了我大哥,我要他偿命,从哪里看我都没错。”


“可⋯⋯”


“可错就错在,是二哥你,间接杀死了他。”


“你手上沾了他的血呢。曦臣哥。”


耳边传来的声音又恶劣又钻心。


蓝曦臣整个人都怔住了。


脑海里回荡的全是金光瑶被掐断脖子的场面,是聂怀桑不怀好意的声音。


“阿瑶⋯⋯”他痛苦的叫道。


似乎很远,似乎很近。


又传来了聂怀桑的声音。


“二哥,我什么都知道哦⋯⋯”


“二哥,大哥说他很疼,说他不甘心⋯⋯”


“二哥,我也好疼⋯⋯”


“二哥,我最怕疼了⋯⋯”


“二哥,你陪我好不好⋯⋯陪我喝酒⋯⋯陪我吃药⋯⋯”


“二哥⋯⋯我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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