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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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桑】双影

云遥:

傲娇和哭包谈恋爱真的好带感啊吃我安利!


澄桑的车,车速很快很快,但是没关系旁友们抱紧我!!!




江澄几年不曾参加清谈会了。


说是清谈会,其实就是一大堆家主宗主坐成一圈互相奉承,间或暗探几番对方的实力布局云云,无聊得紧更无用得紧,他早年刚刚重建江氏再是不愿也不能不参加,后来江家重振威名,他便由着性子不去了。


去了还要见着聂怀桑,更不如不去了。


金光瑶死的那天他们就闹僵了,聂怀桑做的那些事虽然起因都是为给聂明玦报仇,也没有狠到滥杀无辜的地步,但那般的阴恶他终究不能忍受,说了一通之后看到他哭,江澄心里不是不难过的,然而再怎么难过也忍了。


不同道之人还是早早陌路为妙,待到后来再殊途只会徒增痛苦。


然而今年这回有些例外。


聂怀桑继任仙督后这清谈会一直都是在清河聂氏召开,他从没拿这仙督的职位非要他去不可,甚至帖子都递得敷衍至极,似乎也不想见他,今年却是指明了非要见到云梦江氏和姑苏蓝氏两门的宗主。


大约是这些年来蓝曦臣闭关、蓝忘机不知所踪,姑苏蓝氏也缺席了不少次,所以特特将他两门一同点了出来吧。


到底还有同窗的情谊在,江澄斟酌几番,还是揣着帖子去了。


 


清河聂氏的布置不似当初的兰陵金氏那般气派,但也可看出金光瑶死后复苏得极快,已颇有聂明玦在时的雷霆之气,江澄在那道朱门前仰头看了几眼那写了宗门之名的牌匾,便听闻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唤他。


“江宗主。”


聂怀桑眉目依旧是旧日时的清秀雅俊,一身聂氏黑色宗主袍上缀了条暗金色的腰带,发上拿檀木簪束得妥帖,几缕碎发搭在额前,端得是翩翩公子,气度动作也是无可挑剔。他先行一礼,含了三分笑:“江宗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他二人闹僵的传闻其实并不少,江澄迟迟不回礼,便有点滴窃窃的私语四下响起,依稀还可听闻几句不满的“好生傲慢”“奇哉怪也,这还不走”一类的话。


聂怀桑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隐约似乎显出些委屈来,江澄看得一愣,终于搭理了他,回了个礼,说话罕见得有些不顺:“聂......宗主,客气。”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江氏子弟差点吓晕过去。


这......他们宗主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客气了?他不是向来不屑的么?


聂怀桑似乎笑了笑,侧身将他让了进去:“江宗主请。”


现今世人都说他处事的手段和当初的金光瑶并不相上下,对人还要更好三分,然而好容易出一次关的蓝曦臣却突觉此言差矣。


他都站着这许久了,聂怀桑怎就看不到他?


跟在他身边的蓝忘机转头看了他一眼。


蓝曦臣顿悟,摇摇头随着聂怀桑一同进去了。


倒是魏婴啧啧两声,满脸的一言难尽。


 


清谈会本来就是一堆人坐着寒暄,江澄是个不喜欢说话的,只当去充个衣服架子,听他们说完走人就是,谁知说是说完了,但还不能走。


聂怀桑往他身边站了一站,满脸的犹豫,一副有什么非要说但说出来就要死要活的模样,他看得头疼,心想这人怎么还是没半点长进,别家的宗主家主都让蓝曦臣主动代劳送走了,留了他两个在聂家就这么看着对方,一句话也没有。


江澄先受不了,道一声告辞就要走人,聂怀桑急忙叫住他:“江宗主!”


“何事?”他耐着性子又站住了,“人都走了,聂宗主还要这样喊,莫不是有什么牵涉我江聂两家的大事要找我商量?却又何故这幅情态?”


“我......不是。”聂怀桑急忙摆了摆手,“江......晚吟,我只是......”


“我只是......许久未见,想问一句,你过得好不好。”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有些难以言喻的沮丧,“罢了,我问你这些做什么,你一直不肯来,应当是很好才对,见了我反倒不好了。”


江澄皱起眉来:“聂怀桑,你什么意思?”


他的手躲到身侧去掐自己的衣摆,苦笑一声:“观音庙前,你不曾说过决绝之语,但其实什么都说得清楚极了,而且那时......那时的话,大概做不得数,我......”


“虽然你不说,但是,你大概是看不起我的。”聂怀桑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脸,“没有当初那一遭就好了,我哥不会死,这些大概......你也不会......”


他自言自语许久,烦躁地跺了跺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


江澄听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聂怀桑偷偷从指缝里看他,却见他那张整日写满傲慢的脸似乎突然显了几分笑意。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绝交,让我看不起?”


“我......”


江澄看他这样已有些不忍,却又收了那点笑仍是固执地不耐烦:“那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


“这——”聂怀桑猛地把手放下,“我、我......”


他脸色都涨红了,嘴里却卡了壳,江澄看他这样,作势转身就走。


“江晚吟!”聂怀桑见此一急,脱口而出,“我心悦你。”


这话刚说出来他就听江澄轻笑了一声,顿觉十分后悔,又捂上了脸嘟嘟哝哝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澄却几步上前把他手拿了开来,盯了他半天只挤出一句话:“你做的那些事......”


“我我我,我真的可以解释!”聂怀桑听他这样说,急得几乎要哭,“我,我真的......”


他心底飞快地理着当年的事,然而却越理越乱,理了半天他便看到江澄似乎又有些不耐,急忙道:“我,我是真的心悦你!那时候在姑苏......你、你还说......”


聂怀桑说到这又说不下去,那几句不过都是江澄中了计后许给那让他觉得对不起的姑娘的,他算什么呢,何况他自己也说自己无用,当时仍是推拒了,而且江澄未必还记得......


他想到这里觉得很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抽抽噎噎地嘟哝:“既是你说过的,我也不曾骗你,就不能作一回数么,你说要娶......娶我,我当真了还不成吗!”


“你!”江澄有些气恼,“我......我没说过!”


聂怀桑嚷嚷起来:“你怎么没说过!你以为他们给你下了药你说的话就不做数啦?你说的我还记得呢!”


江澄面上还是一副恼怒得不行的样子,其实早就心如明镜,聂怀桑这一哭他又觉得心疼,可还是不认,这种话要他怎么认:“你记错了,我不可能说这种话!”


聂怀桑闻言跺跺脚皱起了眉,朝他瞪大了一双眼:“你......你......”


“我、我什么我!你做什么?”江澄本还欲反驳,却被他吓了一跳。


聂怀桑一边嘴里不依不饶地嘟哝着“你就是说过”一边把他往一侧的小案上推了一把,搂了他脖子趴在他身上就去亲他。


江澄两眼瞪得更大了,聂怀桑亲了他一会儿眼泪又不停地往下掉,亲吻的间隙还说了好几句断断续续的词句:“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你......我......”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很吵。”江澄不耐烦地吼了他一声,聂怀桑更委屈了,呜呜咽咽地指责他,“你说话不算话,还不肯来见我,躲我躲得跟躲瘟神一样,我有那么讨厌吗,当初你都把我——”


“闭嘴。”江澄急忙制止了他这句话。




生命的大和谐




江澄抱着他看了阵子,似乎很不情愿地说了一句:“我......我也心悦你。”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又把人稳妥地横抱起了往房内走去,心中暗叹着这次真的再不能自欺欺人。


却恰好错过了聂怀桑唇角微微勾起的笑意。




次日早会,聂氏子弟们发现自家宗主缺席了,而坐在宗主位置上处理事宜的人竟是云梦江氏的江宗主。


魏无羡只看了几眼江澄就摇摇头走开了,嘴里还叹道:“多少傲娇成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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