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祸
雷……ooc……感情洁癖慎入。
写不来古风……就凑合着写了一点，前两段比较隐晦。
金光的各种三人组都令人痴迷，呜。
（一）
“老大，你说奇怪不奇怪，最近明明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铁军卫闲得长蘑菇，王上却赏了一壶风月无边给我，说是表彰我最近的功绩——这些日子哪里来得功绩可言。”
正在伏案疾书处理公务的苗疆军师闻言搁下笔，抬头看了一眼风逍遥手中的风月无边。
复而低头执笔，边继续处理未处理完的文书边说道：“既然你心知这赏赐受之有愧，不如将这壶酒上缴于我。”
嗜酒如命的铁军卫军长自然不会接受这建议：“这怎么行，毕竟是王上给我的。虽受之有愧，却也只能却之不恭。”说罢打开酒壶抿了一口，呷嘴道：“也试过不少美酒，果然还是这风月无边最好。”
御兵韬盯着他手中的酒又看了许久。
风逍遥疑惑：“怎样了，这酒不过是容器和榕姑娘给的不同，皇家的东西造型上略显浮夸，有那么好看么。”
御兵韬低下头，收拾了桌子上堆叠成山的文书，脱下面罩：”难得我今天也有空，与你共饮罢。“
”哈，那就为老大的‘难得有空’干杯！“
（二）
第二日御兵韬到达正殿比平日稍迟了一炷香的时间。群臣已下朝，空荡的大殿略显空寂阴冷，只有一道熟悉的背影负手而立。
那道背影一如当年求助铁军卫无果悲愤离开那般清瘦，彼时的少年肩头尚难以负起国恨父仇，如今却沉稳担起一国的民生与安危。御兵韬心中轻叹，行礼道，“微臣迟到了，请王上责罚。”
“无事，孤王已代军师与军长向众臣告假一日。”
御兵韬沉默。
苍越孤鸣转过身望着他的眼睛，“我还以为，今天军师不会来了。”
御兵韬不避讳君王的目光：“每日汇报工作，当是臣的分内职责。”
分明是偷换话题，却回答得滴水不漏。年轻的苗王揉了揉额头：“孤王不想与军师打太极。孤王只想知道军师是否会怪孤王擅作主张，让军师——一偿宿愿。”
“微臣不会责怪王上的一切决定。”
“哈。”苍越孤鸣自嘲地笑了笑，像是在对殿上的另一人说又如同自言自语那般：“其实有好几个瞬间孤王真的希望过……昨夜军师禁了军长的酒。”
他说这话时音调极低，语带喑哑，心里明白御兵韬武功深不可测耳力过人必能听见，也相信现下情状那个男人审时度势，必会佯装未闻。
果然，御兵韬没有作答。
“早就听闻风月无边是世间少有的美酒佳酿，此次除了赏赐军长外，孤王自己也留了一坛同样的风月无边。今夜，军师是否有时间……”
“王上，”御兵韬骤然拔高声调打断道，“军务繁忙，且君臣有别，微臣不能僭越。”
得到与预料之中相同的回答，苍越孤鸣自嘲之意更甚，“孤王明白了。你先退下吧。”
严肃有矩的苗疆军师行礼：“臣告退。”
（三）
十年后，操劳多年的苗疆军师宣告退休。
“不如同我回道域？我也好久没有去看望月和……花、雪他们了。”风逍遥提议道。
想起已故好友和那一场不知是该称为友情还是算计的风花雪月，风逍遥心生悲凉，饮了一口酒。
御兵韬拍拍他的肩膀，“可以。”
“哇，答应得那么快，我还以为退休只是借口，老大仔你要再换个马甲发挥余热呢。”
“听起来的确很像是我会做的事。”
“那当然，我是有够了解你啊。”
“毕竟你我名为上下属，却有夫妻之实已有十年。”
风逍遥一口酒几乎喷了出来，为何这个男人在说这种话时依然面不改色语调沉稳，如同在叙述一桩极其普通的事。
两个男人结发，哪怕是在民风开放的苗疆，仍是不能为世人所容。
（四）
“今天是逆风唉，老大仔。要不要回头，你好再看一眼苗疆。”
“你自上船起就一语不发，原来是后悔带我去道域，想回苗疆么？”
风逍遥喝了一口酒，瞥了他一眼，“只怕对苗疆念念不忘的另有其人。”
他素来说话直来直往，甚少如此意有所指，只怕是有满腹的不可言说。
御兵韬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对难得拐着弯儿说话的风逍遥洗耳恭听状：“想说什么就说吧。”
“嗯，那我说啦。”风逍遥又抿一口，“老大仔，你……是不是喜欢王上。”
他说完之后便盯着御兵韬。
“苗王奉天承运，心善仁德，体恤民情，知人善任，是不可多得的好君王。每一个苗疆子民理应爱戴他。”
这是典型的御兵韬式回答，让人头脑发晕，头壳发胀。
“老大仔，这次是你让我想说什么就说的。”风逍遥提醒道。
御兵韬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你还想问什么，就都问出来吧。”
“那一日，尚且是落难的王子的王上来求助于你，你并未接见他，却在上面一直望着他离去。那日我在城门南侧巡逻，见到你的眼神，我便知道……”
“所以这就是那天酒窖里的酒又少了一坛的原因？”
“老大仔，你的关注点，都十几年前的酒了……唉，那日我心里难受，就多贪了几杯。”风逍遥低下头，似乎有点陷在回忆里。
御兵韬摸了摸他的头，“对一日之间失去所有的少年的怜爱，也许是恻隐之心使然。”
“哈，那后来那壶酒呢？算什么？你与王之间的试探？”
“……风逍遥。”
“老大仔，我有时候是会天真，但我又不傻。我是喝不醉的人，为何当日喝了王上赏赐的一壶酒就会那样——对你告白不说，还主动……后来我去调查了一番，那段时间正逢某个部落的来使觐见王上，送来了其部族特展情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另外具有催情功效。”
“老大仔，你有时候会不会后悔那一天……没有禁我的酒？”
御兵韬当即答道：“不会。”
看着风逍遥终于有些发亮的眼神，御兵韬补充道，“就算如你所言，是王对我的试探，我也给了他一个结果。”
“抱歉，我一直不知，这么多年，原来你对此甚是介怀。”
“也不算是介怀……算了，就是介怀吧。既然老大仔觉得抱歉，到了道域之后，便每天陪我喝酒罢。”
御兵韬思考了一会儿，严肃地摇了摇头，“每天恐怕不行。我是会醉的。”
“反正是来养老，偶尔喝醉又有什么关系？”
御兵韬摸着下巴。
“我去道域，并非养老。当年老大在道域做的那些事似乎还隐藏了什么秘密，恐怕与遍布中苗道三界的一桩暗势力有关，需要深入调查。”
“咦？你之前怎么没说——”风逍遥惊讶道，复而又觉这番惊讶着实在情理之中。
能相信这个男人会放下工作好好休息，才是天真到失智。
“所以这次，”御兵韬亲了亲他的额头，微笑道，“就有劳风逍遥先生多多相助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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