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仪』愿得一人心，白首莫相离
『桑仪』
愿得一人心，白首莫相离。
ooc大量 渣文笔 吐槽点众多
01.
“今年冷的很。” 聂怀桑抱着一本《聂氏祖记》，可又偏偏往窗外瞄去。外面好大的雪，树上，平地，都好像撒了盐似的，还真是“撒盐空中差可拟”。
聂怀桑堪堪收回眼光，执着于眼前的书。离近些才能发现，这书里竟还夹着一本书，那才是聂怀桑感兴趣的《极品春宫2》。
这雪，已经七日未停了。
姑苏蓝氏等一些家族的人一定会去查看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这么大的雪，肯定不寻常了。
“来人。去姑苏蓝氏。”
……
“这么大的雪，该从哪里查起？”江澄皱眉问道。
蓝曦臣摇摇头，“近日，听闻清河聂氏那里有一户人家在雪天救一女子，此女子冰雪聪明，肤如凝脂，甚是赏心悦目。”
“蓝宗主还真是会看人，尤其是女子。”
蓝曦臣无奈一笑继续说:“女子是个痴情的人。喜欢那户人家的公子，倒也恰巧，两人两情相悦。不巧，十日后，男子死了。女子十分悲痛，却并无异常。”
“那又有何怀疑之处？”
“晚吟可知道雪女？”
“你怀疑，那女子便是雪女？”
“雪女可控制雪。如我们所见，她可能生气了。”
……
聂怀桑披着厚厚的斗篷，来到了云深不知处。
“聂宗主。”蓝思追路过，正巧看到聂怀桑，便上前问候。
“思追啊。”聂怀桑打开折扇，好似儒雅的笑着。
“聂宗主有何事吗？”
“这雪下的可真大。”
蓝思追一听便知，这是找泽芜君议论这古怪的雪之事。
“请自便，聂宗主。”蓝思追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毕竟聂怀桑来云深不知处那么多次，路什么的也很熟，人也不拘谨，一来二去，云深不知处的弟子们便也习惯了。
“哦对了。思追，景仪在吗？”
“在的。”
“哦哦没事了。”
……
“怀桑，你来了。”蓝曦臣温柔的笑着。
聂怀桑点了点头算是问候，随后说:“你们是说清河的雪女吗？”
江澄道:“看来聂宗主是知道一二了。”
聂怀桑点头，“那个女子虽没见过，但在清河可是大美人。”
“自然知晓一二。”
江澄握紧双拳，恨不得给聂怀桑一拳。
“那聂宗主，我们便去查看一二吧。”
聂怀桑应着，随口问:“怎么不见魏公子？”
江澄嘴角一歪，“……”
蓝曦臣道:“无羡……可能……还没起……”
聂怀桑何等聪明，一点即通。
他刚打开门，便看到了冻的耳朵通红的蓝景仪站在外面。
“你怎么冻成这样？”聂怀桑连忙把斗篷拿下给蓝景仪披上。
“思追说聂宗主叫我，我便在这里等候。”时间久了，你们也没出来，便一直站在这里。
蓝曦臣看到后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小两口在闹什么变扭。
聂怀桑喜欢蓝景仪是天下皆知，蓝景仪既没出来澄清，也没承认。
“我会心疼的……”
“景仪不能收聂宗主的东西，望宗主体谅。”
蓝景仪拿下斗篷，刚想还给聂怀桑。
“你要说敢不穿，便是拂了我的面子，不给我面子便是不给清河聂氏面子，怎么，你要以一人之力抗衡清河聂氏？”
蓝景仪听此，小声嘟囔一声，不情不愿的穿上。
“走吧。怀桑。”蓝曦臣道
“曦臣哥哥，我还要带上蓝景仪。”
看你们虐狗？我怎么会那么傻，当然要虐回去了。聂怀桑心想。
突然被点到名的蓝景仪一愣。
“好吧。”
……
02.
清河聂氏
此女名茉莉。人如其名，好似茉莉的芳香。虽然没有一处是非常出众的，但组合在一起，却出奇的耐看。
“您是？”茉莉看着四人在她门口站立，手里买菜的篮子不觉握紧。
“在下素问姑娘美名……”聂怀桑打开折扇，刚想继续说话，茉莉便一记冷眼抛去。
“公子没事的话请离开。”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三大宗主……
此时，蓝景仪无奈上前:“抱歉姑娘。我们无意冒犯。我们都是世家子弟，路过此地，看雪下的实在大，姑娘能否让我们进去歇脚？就一会儿马上出来。”
茉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道:“请进。”
四人托了景仪的福进了屋子。
屋子摆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便没了。
“雪下的好大呢。”聂怀桑搓了搓手。
“雪下那么大，姑娘为何还出去？”蓝曦臣问道。
“我们普通人，不买菜不会被饿死吗？”
……
这话竟是进行不下去了。
“听闻姑娘嫁了个好夫君。”聂怀桑缓缓开口。
茉莉依旧不给好眼色。
“可我想知道。为何姑娘的夫君一死，这雪便停不了了呢？”
茉莉却突然轻笑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到一个小小的隔间里去，打开隔间的水龙头，坐在一个已经黑的看不出来本质的板凳上，一双秀手执着于洗菜中。
“我不同于你们。”一边洗着，茉莉一边心不在焉的说着，“你们有很多仆人，菜多得吃不完，可我不同，我需要攒钱买菜，夫君已死，我就需要自己养活自己，有时候两个日夜不睡觉也是常有的。”
“这雪停不停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管不了，因为我连自己都管不好。聂宗主，江宗主，蓝宗主，还有这位弟子，请回吧。”
江澄也不知道低声骂了句什么，蓝曦臣还在旁边劝着。
“你这是什么口气？既然知道三个宗主都在这里，还那么猖狂！”蓝景仪皱眉道，既然都已经知道这女子便是那什么雪女，为何不一举拿下？
“宗主有什么了不起。”仿佛这句话戳中了茉莉的心伤之处，“宗主也是人，他除了能力强点，什么也控制不了。甚至控制不了这大雪，只能看越多人死去而无法！”
“姑娘怎么知道我们控制不了大雪？”
“这雪是我……”茉莉说到一半悔恨闭嘴，可已经没用，她亲口说出了一切。
“这是你弄得。茉莉。”
茉莉大惊，手中菜不知何时放下，迅速把力量聚集双手，朝蓝景仪使了个冰决。
“景仪躲开。”蓝曦臣拔剑，朝茉莉攻去。
茉莉嘴角微微上勾，不等蓝景仪做出反应，往那里攻去。
江澄又不知骂了句什么，直接踹了脚蓝景仪，不过到是躲过了雪女的攻击。
“江宗主真是狠。”聂怀桑阴阳怪气的说道。
跟雪女过招的蓝曦臣见蓝景仪安全，便一心向茉莉攻去，蓝曦臣毕竟是宗主，不一会儿便使茉莉落入下风。
茉莉却不断朝聂怀桑看去，眼神急切，好像在表达什么。
聂怀桑有意躲开这眼神。
这一看，便分了神。蓝曦臣把剑往前一送，这雪女便彻底溃败。
“聂宗主竟不讲信用。”茉莉跌倒在地，气喘着看向聂怀桑，眼里爆发出恨意。
蓝景仪疑惑的看向聂怀桑，却见这厮摇着扇子笑的开心。
“夫君……我很快来陪你。”雪女惨笑一声，一只手早已背在后面聚集力量。
“景仪！”
茉莉早已拿着冰锥抵在蓝景仪脖颈处。
“别动！谁过来我就杀死他。带着他一起下地狱！”
蓝景仪能感到，茉莉的手在抖。
“姑娘怕是一辈子没杀过人吧 。”
“闭嘴！”茉莉使劲把冰锥往脖子又紧了紧。
蓝景仪又道:“姑娘有何怨念不如与我们一说。”
茉莉咬唇:“我有名字。”
“茉莉？那不是你的名字吧。”
茉莉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那是你夫君给你起的吧。起的很好听。白首不相离。莫离。茉莉。”
“你夫君是被人杀死的吧。清河的人？在我们其中？”
茉莉似是崩溃了。可是她的冰锥已经放下了。
“你说的没错。”
蓝曦臣朝蓝景仪递了个赞赏的表情。
“我是雪女。一日不小心受伤在山脚，碰上了我的夫君，也就是收留我的人。他人很好。”茉莉笑了起来，她真的是一个美人，这一笑，仿佛连天地都失了神色。
“他只是个老百姓，没老没小。穷苦极了。有时候连饭都不一定吃的上。可是即便是这样，他收留了我。不久，我俩互通心意，成婚。”
“可是。”说到这里，茉莉的手一下缩紧，“他死了。被聂宗主亲手杀死的。他死前与我最后一句话是叫我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呵。这雪本来有我控制。可是。自他死后，我就没在管过，这雪自然是不停。哈哈。”
茉莉好笑的看向聂怀桑:“聂宗主好大排场，茉莉自愧不如。好了。杀了我，杀了我吧。”
“杀了你谁来停止雪。”
“杀了我。雪就自动恢复正常了。”茉莉道。
“聂宗主。”江澄看着聂怀桑，“你可否给我们一个解释。”
聂怀桑合起折扇:“我说我是失手错杀，你信吗？”
江澄脸上大写的“不信”。
蓝景仪看着聂怀桑，脸上有些震惊。
看着蓝景仪，他突然有些烦躁。
“你很惊讶。”聂怀桑捏起蓝景仪的下巴。
“为什么惊讶？以为我还是那个一问三不知吗？别傻了。”
“聂……宗主，你是故意让我成为雪女的攻击对象，不，是你故意要带上我，因为雪女肯定会攻击相对较弱的我。对吗？你想让我死。”
聂怀桑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他没想到蓝景仪会这么以为，雪女的攻击真的是他不知道的。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他。
那揽在自己身上又怎样。
“对。是我干的。是我让雪女故意这么做的。”
茉莉跪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聂怀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说，我们应该抓你？”江澄挑眉。
聂怀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不能这样，他还有整个清河聂氏，那是大哥最后剩下的家族。
至少……再撑几年，聂怀桑。
“抱歉。这是雪女干的，不要定在我身上。我刚才，胡乱说的。”
03.
那日的事，不了了之。
人，是聂怀桑先杀的。雪女又一口咬定之后的事是她自己做的。
不久后，她就死了。是自杀。
……
雪停了。
聂怀桑还是坐在同一个位置，手里没再拿着那本欲盖弥彰的书。
蓝景仪现在在干什么？
还在怨恨他？
那天的话，是重了些。
去道个歉吧。
“去姑苏。”
……
云深不知处
蓝思追礼貌的微笑。
那天的事他也听说了。对这位聂宗主也是很无奈。
“聂宗主，景仪在听学。”
“聂宗主，含光君在给景仪赐教。”
“聂宗主，景仪正在照料兔子。”
“聂宗主……”
“停！”聂怀桑打断蓝思追。连续三天了。这蓝景仪是有多忙？
“我在云深不知处闲逛总可以吧。”
蓝思追礼貌的笑道:“那聂宗主自便。”
聂怀桑:我最讨厌这种礼貌到极致的小朋友了hh
说是闲逛，其实就是找蓝景仪。
“景仪，最近怎的看你郁郁寡欢？可是有瓶颈或是不懂之处。”
聂怀桑听此忙躲了起来，听墙角。
“确实。希望泽芜君赐教。”
“说吧。”
蓝景仪咬了咬唇，似是在犹豫，可随即便说:“如果一个人想着伤害你，却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真的爱你吗？”
“景仪爱他吗？”
蓝景仪瞬间爆红一张脸，可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蓝曦臣温柔道:“既然喜欢，就去告诉他。我相信景仪喜欢的绝不是品行极差之人，可以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是，你不信任对方。”
“没有！我想听他解释的。可……可我……不敢面对他。”我怕听到那些让我伤心的事，我怕他离开我，我经受不起那样的折腾。
“去找他吧。景仪。我希望你可以和思追那样没有遗憾。我们只是人，这辈子的缘分，不要负了才好。”
蓝曦臣说完便离开了。他知道的，每天每到这个时辰，泽芜君便要去陪江宗主。
去找他？蓝景仪一个人站在略有些冷的空地，还在思索蓝曦臣的话语。
聂怀桑赶紧上前，把自己外套给了他。
“上次给你的斗篷呢？为什么不穿？那么冷，冻坏了怎么办？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你们蓝氏子弟就是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去屋子里想，非要让这冷风吹着，很爽吗？”
蓝景仪道:“抱歉，我把斗篷丢了……”
聂怀桑扶额:“算了算了。”
蓝景仪心想，冷风一吹，到是清醒多了。
“还有，你喜欢谁啊，说的那么悲愤。”听完对话的聂怀桑不甘心的问道。
“啊？”
“你喜欢谁？蓝思追？还是谁？”
蓝景仪轻笑一声，这家伙想到哪里去了。
聂怀桑正闷闷不乐呢。蓝景仪这么一笑，更是不解:“你笑什么啊。你喜欢谁，说，我这就剁了……夺她欢心替你。”
蓝景仪更是笑的欢了。
笑着笑着竟是哭了出来。
聂怀桑还是慌了，把人按进自己怀里安抚:“别哭啊……”
“聂怀桑。”蓝景仪双手推开聂怀桑胸膛，以便看着他的眼睛。
“我喜欢你。我没有喜欢哪家仙子，我喜欢你，我害怕你喜欢我是假象，我怕我最后赌上我的一切却输了我的全部。聂怀桑，我喜欢你。”
聂怀桑愣了，彻底愣住了。他没想到蓝景仪会跟他表白。
“我也喜欢你。之前在清河说的是气话，你不要听。”
这下蓝景仪到是好奇了:“生什么气啊？”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是心狠手辣之人，你那么震惊，一定对我有不好印象，与其这样，全揽在我身上有何不可。”
“傻瓜。”蓝景仪笑道，“你这样才是让我心疼……”自从聂明玦死后，其实他就一直不好过，哪怕他已经不再是“一问三不知”了。
“你说的话何尝不伤我心。不过也好。我们平了。”
两人同时笑了。
“不对。”聂怀桑道。
“你还欠我一件斗篷。”
“没关系。你可以用你的一生还给我。”
……多年后
“聂怀桑！那件斗篷我找到了！还给你。”蓝景仪拿着斗篷还给他。
聂怀桑挑眉:“所以呢？你要走？”
蓝景仪摇头:“怎么会。你就像斗篷一样，总能温暖我的心。”
“其实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想问你，当年茉莉的丈夫……”
“抱歉。确实是我的失手。我……”
“别说了。”
“我相信你。”
原来得到你的信任我是如此的开心。
我会永远相信你。
愿得一人心，白首莫相离。❤
END
评论